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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二次被拒絕的總裁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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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是同一劇組的才放他們進來,打眼一望,來的恐怕不只二十多人,吧裏的氣氛已經嗨到爆。王格只看了一眼那嗨爆的中心點,就汗如雨下了,此時他已經不敢去看周闊的臉色了。

酒吧裏除了那立在中心的小圓臺,四周燈光昏暗,大老板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周闊的視線則是被那臺上的一抹妖艷刺了眼,他見過她跳舞,那次她更像是一個悲傷的舞者,與今日狂野性感的辣舞娘截然不同。

在旁人看來,此時的周闊單論面部表情什麽都看不出來,他很平靜。可他心裏卻是翻起了巨濤,澎湃又覆雜。他驚於楚允總是有能讓他意想不到的地方,怒於這抹艷色沒有被他一人獨享。

周闊在國外生活多年,思想並不保守,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大男子主義。以前不是沒交過性感火辣的女伴,通常那些女子在穿著打扮行為模式上,無不時時刻刻彰顯這一優點,周闊對此的態度是無所謂的,甚至有時在看到別的男人投向他女伴的,只有男人才懂的耐人尋味的眼神時,某種不可說的男人的虛榮心會被極大的滿足。

但此時他看著披散著長發,眼神迷離,臉蛋潮紅,短褲下的修長白腿像蛇一樣纏繞著那根銀色鋼管的“妖物”時,以前的原則通通不適用了,他被她驚艷到了,也被她氣到了。

王格在看到越跳越瘋魔的他家小允從管子上下來,正欲跪伏在臺子邊上挑//逗臺下那些看嗨了的觀眾時,他不能再不出手了。幾個箭步他邁過人群,把處在臺邊的楚允一把拽住,抱下了舞臺。

宋玫兒見狀一驚,趕緊上前一步湊了過來,待看清來人時,松了口氣。王格把人放下,楚允不知是不是把他當成了那根管子,纏了上來。王格不理她,只是怒瞪著宋玫兒:“誰給她喝的酒?她不能喝的,一喝就要出事的。”

宋玫兒不以為然,“又沒人灌她,她上學時的外號就叫‘一杯瘋’。她攤攤手,“一杯啤酒,就這樣了,唉,迷一樣的體質。”

聽她這樣說,王格更氣了:“你知道還給她喝?!”

“有什麽的,這裏包了場又沒有外人,也就是跳個舞,她有多少年沒跳了,就讓她痛快痛快唄。放心,我這不還在臺下盯著呢,保準這回不讓她脫衣服。”

周闊走過來時,正好聽到“讓她脫衣服”這幾個音,再一看楚允像樹袋熊一樣緊抱著王格,那姿勢竟叫他想到大學時室友們看的某些小電影的既視感。他的臉徹底沈了下來。楚允好像還生怕王格不死,“叭嗒”朝著王格的右臉來了個帶著響的麽麽噠,“王哥,你今天好帥,我好愛你喲。”

如果周闊不在,王格不會覺得這有什麽問題,酒精作用下的瘋話而已,但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好的老板,王格嚇得急忙松了攬著楚允腰的手,他也覺察到這姿勢確實不好看,可楚允還是死命的箍著他,王格只得也死命的把她從身上往下拽,可是拽不下來啊,他都快急死了。

只見周闊上前朝著王格掰不開的那手一按一扭,先前還死命糾纏著王格的小手,立馬松開了,周闊順勢接住了楚允。楚允嚶嚀兩聲,擡眼望向他,她眼裏似有流光溢彩,眼神略天真似懵懂,見眼前的人換了,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,開始在周闊的懷裏扭蹭,“我不要你,我要王哥。”

周闊這時才發現原來當怒氣達到一定程度時,是可以轉化為噴湧的欲//望。他狠狠攬了下懷裏的人,一言不發,臉色鐵青的扭頭向外走去。

宋玫兒是知道周闊的,所以當周闊把人抱過去時,她沒有出聲,可這會兒見他抱著人就走,不明情況的她急著跟了上去。王格拽了她一把,低聲說道:“別管。”然後也跟了上去。

楚允被周闊抱得極不舒服,不知被弄疼了哪裏,她痛哼了一聲,周闊低頭看她,斜扯嘴角似不解恨般又下了手,楚允再次痛哼出聲。追上來的王格聽到,在周闊馬上要帶人上車時,終是鼓起勇氣說了一句:“周總,您,您輕點,她不是成心的,一喝酒就這樣,後面她就該犯困了,睡一會兒就會清醒的。”

周闊本就對他臉色不善,在聽到他的話,看到他眼中的不舍與不安後,更添了幾分厲色。他理都沒理王格,在保鏢關上車門後,車子就絕塵而去了。

宋玫兒問王格:“人就讓他帶走了?”

“本來就是他的人,不讓他帶走,讓誰帶走。”王格無力地說。

宋玫兒聯想到自己那個從天而掉的角色,好像明白了點什麽。旁邊的王格哪還顧得上她,他想起周闊臨走時看向他的那一眼,異常狠絕,他心裏抖了抖,惴惴不安了起來。

酒吧裏的人沒有不認識周闊的,見到剛才那種戲碼,全都躲在裏面哪敢出來看熱鬧,見剛才周總那要吃人的架勢,這些個人精都恨不得自己會隱身,可別被大老板惦記上。不過,是人都愛八卦,轉天周闊與楚允的事就傳遍劇組了。

這會兒抱著人上了車的周闊,心裏舒坦了點,終於把人弄到了自己眼前,自己懷裏,不再擔心她這個樣子被別人窺視。

楚允在臺上瘋夠了,出了一身的汗,酒精順著汗液散了些,這會兒又乏又累,有些昏昏欲睡。周闊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,他低頭看她,看著看著就上了手,他把她粘在臉頰上的碎發撥開,然後輕描她的眉,她的睫毛,以及她臉上的小絨毛。

楚允被摸得癢了,嘟囔句什麽,周闊把手移到了從見到她起,就一直想品嘗的地方,他先是沿著唇的輪廓撫了一遍,尤不過癮,便暗暗使勁撫弄了起來。躺在腿上的人不幹了,一擡胳膊碰開了他的手,周闊見狀再也不客氣,也不顧前面坐著的保鏢,低頭張嘴便把那小口吞了進去。

楚允覺得熱,她記得她痛快的嗨了場,還記得跟王格撒嬌,再後來她好像上//床去睡覺了,除了枕頭不太舒服有點硬外,其它都還好。可她怎麽越睡越熱呢,正口幹舌躁之時,涼涼的一個東西覆了過來,她探出舌尖試探地舔了一下,隨後那剛才還讓她覺得清涼的東西如爆發了熔漿,燒得她渾身都燙了起來。

周闊是真的快要爆//炸了,只回應了他一個小舌尖,他就不行了。他離了那唇,看著無知無覺繼續睡著的懷中人,周闊在心裏暗暗發了狠,去TMD的心甘情願吧,再忍下去,他就不是男人。

車子已經開得很快了,東豪離那小酒吧不過步行二十來分鐘的路程,可周闊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好慢,他在車上度秒如年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吃到又如何,慢慢追妻路。

☆、妄想與總裁拼功夫

一般城市的五星級酒店通常只配備一間總統套,而林市情況特殊,它有個全國馳名的影視城,所以東豪有兩間總統套。周闊今晚入住了一間,另一間被人長年包房了。

周闊把人抱進屋時,在想要不要他也包一間,就算拍完這部,楚允日後還要拍別的,總是免不了要常跑影視城。他把人放在床上,朝她唇上又啄了兩口,這才戀戀不舍的去洗了澡。洗好後,他底下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。

床上的人睡得很沈,一副好眠的樣子,這個樣子乖倒是乖了,可周闊想起臺上她的那副活。色。生香,難免心生遺憾,挑來揀去,竟是撞上她貪嘴喝多,不醒人事的時候。

周闊雙腿跨跪在楚允身體兩側,低頭去解她的衣服,在他以前的經歷裏,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,此時做起來倒是從中得了些趣。

本來一切都挺好,在看到她那千篇一律的運動款時,周闊輕皺了眉。他不解,憶起她平常的穿衣打扮還是頗時尚和講究的,視線向下,看到那明顯跟上面風格不搭卻能入得了他眼的一條時,他更不解了。

待得撥開一切遮擋後,疑團終於解開。她這個尺寸,別說跳舞就是跑步如不穿這種,那也是……

屋裏的燈差不多都被周闊打開了,亮得晃眼,可再晃眼也不如他眼前的璀璨。知道她白她皮膚好,可還是沒有親眼得見來得心顫。他扯掉浴巾,伏了下去。

楚允又做夢了,難得的是這回不是惡夢,在她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夢的內容後,心情有點覆雜。是她素了太久嗎?怎麽會做起這樣的夢?做就做吧,對方竟然是個有真人原形的,看著這張熟悉的臉,楚允不得不檢視自己的內心,她還是被誘惑了?她還是有那麽點……心動了?

楚允驚訝於這個夢的真實度,她竟有了感覺,被撩撥得起了反應。常年理性條理的思維模式,讓楚允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思考,醒?還是做?

不知是夢裏場景太過明亮,讓她有了十足的安全感,還是她真的……素了太久了。楚允說幹就幹,一個翻身就把身上人變為了身下人。

周闊剛剛發現人醒了,才要興奮,不料一個大意,竟被她翻了個措手不及。他倒沒想過如果她醒了會有什麽反應,但肯定不是眼前這種。她看起來比他還急切,周闊被她的熱情弄得怔了一瞬。

這一瞬很短,再次“醒來”的周闊如餓了三天的猛虎,她被反撲了。楚允不高興了,現實世界一直被他壓迫著,在他面前總是憋屈,這是她的夢,她一定要掌握主動權。

她服著軟哄弄他,見他沈迷,借機又爬了上來。周闊笑了,倒沒有立馬把人制住,想看看她到底要怎麽耍。只見她挺直上半身,微卷的長發從耳邊兩側垂下來,遮住了所有,更是把那處風光擋得嚴嚴實實,只留中間一道“白膩”,與黑色的發形成鮮明對比。這景象竟比那無遮無擋來得更撩人心。

周闊看著她,她也在看著周闊,躺在下的男人,身材真棒,不同於一般健身的,周闊的肌肉非常的有力量感,楚允對他了解太少,並不知道這位老總還是位職業拳擊手,要是知道了,她也就不奇怪了。

他噙著笑,瞇著眼看她,帥氣好看。嗯,是真好看。沖著這身材長相,楚允可以忽略他的可恨而下得去口。這麽想著,她就這麽辦了。

然後,她發現這個夢好不聽話,後面的一切都不再由她掌控,一絲都不行,難道在自己的潛意識裏,這男人就不是她能掌控撼動的。夢做到最後楚允邊討饒邊想,不討喜就是不討喜,這人在夢裏也是這麽的不可愛。

楚允醒來的時候,還沒睜眼就覺得好累,這一覺睡得跟打了個仗一樣。她動了動身子,想翻個身,竟發現不能。這下楚允徹底醒了,眼前的環境是陌生的,她一驚隨後發現自己的預感沒錯,床上確實還有別人。

周闊的聲音也傳來,“醒了?”楚允再次翻身,這次周闊松了勁,她與他成了面對面躺著的姿勢。楚允的記憶回籠,原來那些都不是夢,她真希望此刻她還在夢中,沒有醒過來。看她一副呆呆的樣子,忽覺可笑,周闊情不自禁的啄了她一口,笑道:“怎麽?傻了?”

還在搜索記憶的楚允停了下來,還是先顧眼前吧,這是最緊要的。她剛開口說話,才發了一個聲,發現自己聲音啞得不像話。周闊又笑,“先別說話,忘了自己昨晚哭成什麽樣了。”

一段記憶在楚允腦中鮮明了起來,如果不是周闊還在床上,她肯定要把自己埋在被子裏,真是沒法見人了。

周闊揉了揉她的頭頂,不再逗她:“我叫了些吃的,起來吃點。”說完掀開自己那邊的被子,站在床邊慢悠悠的穿浴袍。楚允不敢再看,把臉向枕頭裏埋了埋,好像個鴕鳥。

直到周闊走到外間,楚允迅速向四周掃視,在地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,她在地上的那堆與床尾的酒店浴袍之間猶豫了一下,最後還是撿起自己的穿上。還好,這現實中貨真價實的霸道總裁,沒有像藝術加工的那般是用撕的。

穿衣服的過程中楚允縷清了幾件事,有做安全措施,昨天她誤食酒精了。不能喝帶有酒精類飲品是她在大一時才知道的,那次同系聚會,一杯啤的加幾口果酒下肚,她就發瘋了,抱著大廳裏用做表演的鋼管就跳了起來。

當時大家年輕,又都玩開了,只當她是外向好表現,一時叫好起哄的不絕於耳,沒人知道她是在發酒瘋。她跳得勁爆,看得人也很興奮,一時場內氣氛熱烈異常,而這時楚允開始邊跳邊脫了,同學們一時看傻了眼,就在沒人來及做出反應時,一個男生果斷地沖了出去,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身上,制止了她的瘋狂,那個人就是林澤,如今的林令澤。

一場瘋狂,她得到個男朋友還有一場情殤,以及黎野櫻老師的忠告,她說:“一個人知道了自己的弱點,就不要再去碰,保護好自己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
如今,又一場瘋狂,再沒有人來忠告她,而她得到的是並不想卷入的漩渦。

楚允有話跟周闊講,並不能馬上回去,她決定還是去洗漱一下,畢竟全身酸疼又粘膩。洗的時候她回避著鏡子,一身的不忍直視。

周闊聽到衛生間傳來的水流聲,心情莫名的好。從不伺候人的主,難得地夾好一個三明治放在盤子裏。

直到他吃完一個三明治,楚允才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他面前,見她的衣著,周闊皺了下眉倒也沒說什麽,把手中的盤子推了推,“把這個吃了。”楚允沒有心情吃東西,她斟酌著小心開了口:“周總,昨天我喝斷片了,什麽都記不得了……”

她後面還想說,咱就把它當個意外,都忘了吧,可周闊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她:“記不得了?沒關系,吃飽了我幫你回憶回憶。”話說得像是開玩笑,其實語氣已經不好了。

楚允想得簡單,既然他一直對她有那方面的想法,現在將錯就錯,也算給了他,他是不是可以放手了?她一個女的都不追究,他還要怎麽樣?

她一開口,周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想得倒是美,怎麽可能當什麽都沒有發生,周闊都不忍心告訴她,如果沒有昨夜還好,現在食髓知味,恨不能把人叼回“窩”去,不可能松口了。

“吃了它。”周闊口氣帶了命令,宿醉加上激烈運動,不吃東西怎麽行。楚允只得坐下,一口口像貓舔食一樣。周闊又把牛奶推到她手邊,然後說道:“回去收拾東西搬過來,這裏我打算長期租下來。”

楚允沒說話,周闊繼續說:“明天你新經濟人過來,跟她好好合作,她是個有能力的。”楚允一怔,馬上急道:“我不想換經濟人,王哥挺好的。”

周闊聽到那兩字,被壓下去的不舒服又開始翻湧:“以後少哥哥妹妹的,我不愛聽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這章寫了多長時間,我就不說了,可謂字字斟酌,詞詞規避,句句躲閃,可累死我了。

☆、總裁,你還能再霸道點嗎

楚允皺眉,別說他們還不是包養關系,就算是也沒有像周闊這樣做金主的吧,在楚允認為金主對被包養人應該是給錢給物給資源,沒事兒時像對待小寵物一樣寵弄一番,怎麽到她這就變成了管//制呢,說好的“寵”呢,像對小貓小狗一樣也行啊。

“王……格帶了我快三年了,他做得很好,我不想換經濟人。”楚允試圖跟他講道理。周闊眼不擡的把牛奶喝完,冷淡道:“男經濟人搭女藝人不方便,這是為你好,別不識好歹。”

楚允脫口而出:“沒什麽不方便的,我沒拿他當男人看,他也沒拿我當女人,重要的是我們默契十足,我不想和新經濟人再重新磨合。”

周闊本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,加上打職業賽,更是練就的狠辣不外露,而此時浴袍擋不住的胸肌的起伏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,他克制了一下,不想在他看來挺美好的早上添堵,盡量和緩地說道:“沒得商量,人明天就到。”

楚允向來處事好緩三分,是個善用“繞指柔”成事的軟和性子,可此時不知是酒精還沒散透,還是身上的酸痛讓她煩燥,倔人的話脫口而出:“我不要,我不要換,我也不要搬過來住。”

周闊把手中的叉子扔在了瓷盤上,發生很大的“咣啷”聲,剛才看著還頗有骨氣的楚允不禁畏縮了下,本想發彪的周闊見她一秒變小慫包,心裏軟了下來。情不自禁地走過去,把有點惶惶地小幼崽摟進了懷裏,摟著摟著就不解癮了,把埋在胸前的小臉擡起來,照著那小嘴一口逮住,深深品嘗久久不放。

楚允應付著這個吻,心裏想著還是先平安出了這個屋再做打算吧,剛才真是逞了沒必要的口舌之能。吻得認真的人察覺到她的敷衍,不再玩柔情那一套,兩只大手包裹住她的雙頰用力固定住,口舌化為兇器……

不同於上次自己咬破那次,這回她的唇是被咬破的,楚允有點委屈,她其實是個特別怕疼的人,眼淚在眼中打轉,強忍著沒流下來。

周闊睜開眼看她,啞著聲說:“唉,沒見過你昨夜的熱情,還真會被你這小模樣給騙了,你個小騙子。”他的拇指掃過她的眼皮,那淚就落了下來,他伸舌舔進了嘴裏,鹹的淚腥的血能有什麽好味道,可周闊的味覺好似發生了偏差,他像是在品嘗“罌//粟”欲罷不能,他知道那是他的心癮在作怪。

把人床上、床下都弄哭了的周闊難得心軟把人放了,看著那得了令頭也不回麻利走掉的背影,周闊安慰自己,跑不了的,還不是乖乖地呆在一把就能攬過來的他的地盤上。

楚允對自己哭鼻子感到不解,她不是嬌氣的人沒有小公主的毛病,從來不覺得誰就活該寵著誰,可那滿腹的委屈還是不可控的蔓延開來,她這是怎麽了?

回到賓館楚允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格,一過去,發現他屋的門是開著的,走進一看,人正在收拾行李。“王……哥,你真要走?”被周闊嚇唬到的楚允這個“哥”差點沒叫出口,意識到這點,她深深的鄙視了下自己。

王格見她回來,從頭到腳打量她一遍,見她沒事才說道:“嗯,周總親自下的調令,以後你就不歸我管了,董依可調來帶你,好好跟著她,她很厲害的,不比陳琳莫差。”

竟然是她,還不如陳琳莫呢。見楚允一副白眼快翻上天的樣子,王格故作輕松說:“沒傳的那麽嚇人,人是市儈了點,可業務能力強,光靠欺下媚上也混不到今天這地步。”說到這他又自嘲道:“再說,可著新鼎找,誰還能有你王哥我市儈,原先我可是天天想著把你賣給黃總呢。”

楚允上前抱住他:“不,你不是,我知道。”王格笑道:“你又知道什麽,”想起了什麽,王格連忙推開了她,“小姑奶奶,以後你可長點心吧,可不能逮誰抱誰,還有那酒,徹底離得遠遠的,你跟那玩意碰上,就是一個禍害。”

楚允從王格的話裏聽出點什麽,忙問他:“我做了什麽禍害到你?”王格嘆氣,沒接她話,回身關上門,低聲說道:“那有錢人不是那麽好伺候的,我看那位對你把得挺緊,你平常多在意點,別觸了他的黴頭。”

楚允呼扇著睫毛,想了想說:“你有什麽就直說吧,咱倆就別繞了。”王格把手裏東西狠狠往行李箱裏一扔,“我就是想告訴你,姓周的對你有獨占欲,亂吃起醋來你、還有你身邊的人都得遭殃。”

楚允驚訝道:“吃醋?周闊?你想多了,不過他這人占有欲強倒是有可能,他霸道啊。”

“別管是哪種,你收斂著些總沒有壞處,學學謝永麗,人家就算是被甩了,該得的都得到了,就像現在全劇組都知道周總新歡換了,也沒人敢把她怎樣,這就是駕馭男人的本事。”

看她又不明白了,王格說:“問宋玫兒去,她全知道,我趕飛機不能跟你多說了。”宋玫兒不用找,人家自己就送上門來了。

從宋玫兒那,楚允知道了昨晚詳細的經過,原來王格真的是她害的,原來周闊都管她到這種地步了,想跟王哥說聲抱歉,人已經在天上了。他最後說讓她學謝永麗,楚允覺得很有道理,關鄖不是好好的嗎,謝永麗哥哥的叫個不停,不也沒事嗎,駕馭男人她確實是沒法跟謝前輩比。

這麽想了一圈,楚允驚覺比個屁啊,駕馭個屁啊,她又不想抱金主大腿。查了一下自己的通告,馬上上網訂了張往返機票,有些事還是早點去辦才踏實。

回到明市楚允找出合同副本覆印了一份,她翻開前幾天許立發給她的短信,上面有一個傳真號碼,楚允順手就在覆印店傳了過去,是打電話過去還是發短信?正猶豫著,那頭的電話先來了。

“餵,許……”

“叫我許醫生吧,”電話那頭許立無奈的說道,“傳真收到了,我會盡快給你回覆。”

“嗯,謝謝許醫生。”頓了頓,楚允又說:“你什麽時候回來?”

“想我了?快了,回去了找你。”許立千年不變的溫和語氣難得出現一絲輕快。

楚允不知該說什麽,她真的只是客氣一下,許立沒為難她,先她說道:“我還有事,先掛了。”

撂了電話的楚允,想著許立現在的態度,她不得不再次回想當初他們最後相處的模式,她記得至始至終他們都是亦師亦友的關系。

許立曾是楚允生命裏的光,在那樣的家庭長大,十三四歲處於青春期的她終於出現了問題,於是她爸爸害怕了,把她送到心理診所接受治療,在那裏她遇到了年輕的許醫生。

他揮走了她生命裏的陰霾,那時她好依賴許立,為了不讓他失望,她堅強的走了出來。迷戀學習跳舞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。

許立給她做輔導的時候,都會放背景音樂,楚允迷上了那些曲子,又看了那些隨樂曲而起的舞者的視頻,不知是天賦,還是心理有缺口的人被上帝偷偷在別的地方補償了一塊。她一個十幾歲才開始接觸舞蹈的人竟然倚著這個考到了影視學校,還得到了當時已是大家的黎野櫻的賞識。

後來兩人是怎麽漸行漸遠的呢?還是得從黎老師那說起,黎野櫻的去世,林澤的拋棄,同學的非議,楚允那段時間有點撐不住了,她給許立去了電話,希望從他那裏得到幫助,以渡過這個難關。

但許立在聽了她所有敘述後,沒有像往常一樣疏導她,而是親自到學校來找她,並提了一個楚允沒辦法接受的提議。

☆、總裁的“狗”會咬人

他來後,帶她到一個環境很好的餐廳吃東西,眼前熟悉的人,安全的環境,美味的食物令楚允當時脆弱的心得到了安撫。而許立後面說的話,卻出乎她的意料,他說她已成年,不再需要她父親的意見就可以為自己做主,他要求她退學跟他回去,給他做助手,如果她想上學,可以安排她去培訓機構學習,甚至是考心理咨詢師。

楚允當時覺得許醫生的建議太突兀,再說她也沒有這個打算就拒絕了,而許立卻一改往日溫和的態度,相當強勢的暗示她,她的心理問題會伴隨她一生,生活中的一點風吹草動,就有可能誘她發病,她是不可能痊愈的,最好的辦法就是呆在他身邊,他會一直守著她,幫著她。

那是楚允第一次質疑許立的專業性,久病成醫,心理問題的一些基本常識楚允還是知道點的,這樣的許立讓她覺得陌生而……可怕。

那次不歡而散後,再見面就是她已簽約新鼎,不溫不火地演著龍套角色的時候。

機場廣播打斷了楚允的回憶,她該登機了。楚允大墨鏡大口罩把自己包得嚴實,兩張多出來的機票錢本就讓她心疼,她可不會再買頭等艙,趁現在還沒有多少人認識她,經濟艙是最好的選擇。

找到座位坐好後,楚允從包裏拿出個大眼罩替換下臉上的遮擋。假寐時又開始放空腦袋,想些有的沒的,她想如果她能順利離開,那這部戲就是她最後一個工作,所以王格現在離開也好。想著想著她開始犯困,似睡似醒間,聽到有人提自己的名字,那正要去會周公的神經被強行拉了回來。

“沒聽說過就對了,十八線的,又一個謝永麗……沒辦法,突然接到的調令,周總親自安排的……我知道,不過一個玩物,我拿捏得住,你晚上要按時吃飯,我到了給你電話。”聽到這楚允把眼罩往下拉,露出眼睛,看到空姐站在她前排走廊位置,微笑著看著坐她前面的女人掛掉電話。那女人還不耐的來了句:“這不是掛了嗎,飛機不是還沒起飛嗎,急個什麽勁。”

空姐保持微笑,十分涵養的說道:“謝謝您的配合。”就離開了。楚允從座椅中間的縫隙看到前排人的側臉,呵呵,真巧,真是董依可。

董依可這人可說的挺多,在各位老總領導面前那是八面玲瓏,她可有能把上級舔美了的好口條,楚允想起這句有歧意的話被公司眾人私下傳說時的一臉壞笑,也忍不住彎了嘴角,這幫人壞,太壞了。

不過也得承認董依可的能力,從她手下出來的藝人,多半都紅了,大紅大紫的也不在少數,可有一點,這些人中極少有人感激她。為什麽?因為在藝人與公司利益發生沖突時,無論這個損失對公司來說有多小,對藝人來說有多大,董依可都會堅定地站在公司一邊,難免寒了藝人的心。

董依可不在乎這個,上級路線這條路,她走的堅定又執著。這個電話應該是打給她老公的,她老公馬川,市臺編導,也算是半個同行。夫妻倆感情好是出了名的,從剛才說話的語氣就可見一般,三十好大幾的馬太太聲音嗲嗲地。

楚允重新戴好眼罩,不一會兒,就真的睡過去了。再醒來飛機就落地了,這一兩天的折騰,她真是累著了,逮哪都睡得著。

前面傳來手機信息聲,董依可真是個手機控,飛機艙門還沒開呢,她這就迫不及待的開了機。一行人有序的排著隊下飛機,董依可走在楚允的前面,楚允比她高,一低頭能看到她手機界面,是在飛快的回微信。

就在快要出艙時,楚允伸手拍了下那女人的肩膀,董依可不解回頭,楚允把口罩從一邊耳後摘下,對著董依可笑著說:“真巧,董姐。”楚允沒摘墨鏡,董依可一時楞在那,後面的人開始催,楚允又說:“先走,出去說。”

在往外走的過程中,董依可終於想起這人是誰了,她心裏一驚,她剛說得話這小妮子不會聽到了吧。

已走到登機橋的董依可沒有了剛才的慌張,她大方的對著楚允說:“還真是巧,你不是應該在影視城拍戲嗎,怎麽會跟我一趟飛機?”

“趁著這兩天沒通告,回家辦點事。”楚允回她,董依可笑笑,軟刀子紮了過來:“這可不好,萬一臨時加戲,你不是耽誤劇組進度嗎?小允,敬業是藝人最基本的素質。”

厲害,真是厲害,當著背後說的人的面,臉不紅氣不喘,竟還能端得一副經濟人管教的架勢,楚允真是又學一招。碰到這種角色怎麽辦?涼拌。楚允戴好口罩,理都沒理董依可,大步離去。

看著成心淡著她給她臉子看的楚允背影,董依可心裏的火“騰”的燒了起來,還沒有一個藝人敢這麽對她,當初的謝永麗也不敢。這些小丫頭啊,總以為抱了金主大腿,就可以為所欲為,殊不知死的最慘的就是這種不明地位,不知分寸的。

前方疾步的楚允心裏的火也是“蹭蹭”的,行啊,弄了條身邊的好狗拴我身邊,管我?治我?還是讓她咬我?真是好脾氣就被欺負,楚允這個憋屈啊,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。

她最後勸自己,忍忍啊,忍忍,馬上要離開了,這些都是不相幹的人。至於周闊,那是我睡他,雖然……最後沒成功,但主觀意識還是我要睡他。楚允這麽想著,心裏還能暢快點。

楚允趕回劇組,吃了個晚飯,正好拍通告裏晚上八點那場,這一拍就是四個小時,淩晨才結束。所以對劇組人員各種探究八卦的神色,想在乎都在乎不起來,她趕落了一天,太累了,就想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,明天還有一場需要騎馬的室外戲等著她。

可事與願違,剛出片場,楚允就看到周闊的車停在那裏,日理萬機的總裁怎麽還沒走?她站在原地沒動,那個最近總是跟在周闊身邊的保鏢走過來,把她請上了車。

周闊見她上來,看她一眼問道:“臉色怎麽這麽不好看?吃飯了嗎?”能好看才怪了,她真的很累,後心都疼了。楚允搖頭,話也懶得說。

周闊把她摟進懷裏,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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